我母亲,29岁狠心扔下我离家出走,前几天邻居悄悄告诉我一个消息
来源:真实人物采访    时间:2023-08-20 18:29:03

这是我们讲述的第2439位真人故事

“爸爸,我妈又走了!”每次只要我妈稍微走远一点,我姐就扯着大嗓门喊,我爸和村子里的人,听到都赶紧跑去追我妈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每次追回来,我妈都要挨我爸一顿打,打完我爸还威胁我妈道:“你再跑,我把你的腿给打断了!”。

我妈就是被我爸家暴伤透了心,才给了人贩子可乘之机。

我8个月大时和母亲一起被带到了成都大邑县;我6岁时,母亲带我偷跑成功,回到亲生父亲身边;没承想,回家才6个月,不堪父亲家暴的母亲再次负气出走,36年再也没回来!

就在前几天,邻居悄悄告诉我,我妈很有可能是被熟人拐到了安徽,这到底怎么回事?

(这是我们兄妹仨,妈您还认识我们吗)

我叫王娟,1981年出生于四川绵阳三台的一个农村,家中有个姐姐和同母异父的弟弟,大家都叫我王二娃。

我爸叫王安贵,有3个哥哥,1个姐姐和1个弟弟。 我妈叫陈玉清,认识字也会写字。 1977年,我爸和19岁的妈妈经媒婆撮合结婚。婚后没多久,爷爷奶奶就相继去世了。

我妈婚后才发现,我爸的性格特别特别的暴,很暴力的那种,一言不合就开打,手边有啥东西就拿啥东西打,有锄头就拿锄头,有木棒就拿木棒,只要是能打的东西,才不管打到我妈身上会有啥后果,反正是朝死里的打。

每次打完, 我爸都振振有词,有哪家男人不打女人的!

然后他气头上时,谁的话都不听,只有气消后,我二爸说的话,他才听得进去一些。但等到下一次,他的那暴脾气来了,他就又开始不管不顾地打我妈。

(这是爸妈的结婚证,失踪时妈妈都没有身份证,也没有照过相)

我和姐姐只要犯一点点错误,都会挨爸爸打。有时候,我们都不知道为啥,就被打了。 记得我姐都十几岁了,我爸拿起个长扁条打姐姐的头,当即砍开了个长长的口子,流了很多很多的血,缝了10几针。

那一次,我二爸狠狠地骂了我爸:“王安贵,你这辈子就毁在你这个暴脾气上了,你把自己的婆娘往死里打,你还要把你女娃子也打死啊,以后你就孤独终老吧,你!”。

我二爸的话不无道理, 穷和苦对一个女人来说,都不怕,最怕的是不把你当人,朝死里打,随时要被打死的那种,这种家暴换成谁,都受不了的。

就在我八个月大的时候,我妈受够了我爸的暴力,就借口说去打苞谷粉。

当时我妈是不想把我带走的,只是那天,我,能有预感妈妈要走,平时村上的人都很愿意帮我妈照看一下我的。

可那天没人看得住我,我不但哭闹得厉害,还一个劲地爬到妈妈跟前去,我妈连放了两家人都不行,最终,无奈地就把我也带上了。

(妈,这是你从小生活的外婆家,你还记得吗)

我妈带着我到了德阳我外婆家后没多久,就被熟人带到成都大邑县一个姓于的光棍家。继父家很穷,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。

他们几个兄弟,只有他跟我妈组成了家庭,其他几个兄弟都是光棍汉。

来到这里,我妈的名字改成了李玉清。因为 继父和我妈没领结婚证,我和我妈就没户口,也就没有土地,光继父一个人的地,种不了多少粮食,我们家经常青黄不接地,时常都要借粮食吃, 等有收成了再还回去。

两年后,妈妈生下了我同母异父的胖弟弟于志州。我经常背着弟弟到处玩,直到我上幼儿园,我都要把他背着去。

在我六岁半的时候,继父的父母死了,按当地的风俗,要做道场,那是要花很多钱的。

继父的几个弟兄都不肯出这个钱,还以我妈妈的名字贷了款,又把我妈辛辛苦苦养的两头猪给杀了办事,把我妈气得不行。

(妈,这是弟弟,都说弟弟最像您)

可我继父也不帮我妈说话,因为这个,我妈受到了刺激,觉得生活看不到希望,日子过不下去了, 就瞅准机会,带着我离开了继父家。

妈妈带着我,一路转了好多趟车,走到我爸爸村子的那个山上时,天都黑了,找不到路。于是,我妈就站在那山梁上,喊王安贵,王安贵,我爸没听见。

但有个干活回家的人,看到了我们,他认出了我妈。他说:“哎,你是陈玉清,这么多年没回来了,你到哪里去了?”说完,不等我妈回答,他就扯起嗓子喊:“王安贵,你婆娘带你王二娃回来了,赶快来接她们。”

这下我爸和全村的人都听到了,他们拿着火把,来到山梁上,把我们接回了家。

当时我不知道我的情况, 我以为我和弟弟都是姓于的爸爸生的,从小生活的成都才是我的家,来这里只是走亲戚。

在父亲这里待了一段时间后,我就喊我妈带我回成都。村里的人就说,娃儿,这里才是你的家,王安贵才是你的亲生爸爸。

(妈,这是现在的我)

这么多年,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妈精神上有点小问题。就在前几天,我才从舅娘口中得知, 我妈带着我从成都回到我爸家后,只要一提起她的那些伤心事,她就会精神有点不对劲 ,把地上的垃圾往锅里扔,但不提这些的时候,就很正常。

舅娘的一席话,让我想起我和妈妈回到家后,爸爸带着妈妈去过医院,拿了些药回来,让妈妈吃,但我妈不愿意吃,让我悄悄地把药倒了,于是我把药倒进猪槽给猪吃了。

妈妈回来后没多久,我爸不知道为啥又开始打我妈了。于是,妈妈出走过两次,两次都没走多远,就被姐姐发现了,姐姐扯着大嗓门就喊:“爸爸,我妈又走了!”每次我爸和村上的人,听到都赶紧跑去追我妈。

每次追回来,我妈都要挨我爸一顿打骂:“你再跑,小心我把你的腿给打断了!”可以想象得到,那时的妈妈有多么地绝望和无助!

(妈,这是我和您外孙)

而我也一直担心,我妈哪天趁我没注意就跑了,把我丢在这儿。 我的这种担心并非多余,那一天,它真的就来了。

那是1987年冬天的一个上午,我看到妈往房子后头走,我想妈妈肯定又要走了。于是,我就在后面追,我姐姐也看到妈妈走了,于是放声大喊:“我妈又要走了,我妈又要把王二娃带走了。”

那天正好是赶集天,村里好多人都去赶集了,我爸也去了,姐姐的喊声引来了二妈,二妈朝我们家跑来。

二妈远远地就对姐姐喊道,你妈都已经走到后面那个坡坡上了,太远了,你追不上,你把王二娃拉住。于是姐姐来到我面前,一把把我抱住,她力气比我大,我怎么也挣不脱。

于是,我顾不上冷,把外边那件衣服脱了,挣脱了姐姐。可没跑几步,姐姐就追上来把我抱住。这时二妈也来到跟前, 她们两个人把我死死抱着,我动弹不得,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妈妈消失在眼前。

(妈,这是你当年的鞋子,都保存地好好着)

以前我都不能理解妈妈,只是一味地恨她抛下了我们,让我们跟着爸爸吃尽了苦头。

但自从我为人母之后,我就能理解了, 一个女人在那种场景下肯定是过不下去的,妈妈为了活命,不得已才离开了我们,我就不再恨妈妈了。

从小我就一直想找妈妈,但那时我身上没钱,而且每次一问爸爸,我妈在哪个地方,我外婆家住哪儿时,爸爸都很生气地骂我:“你问这些干什么,你妈都不要你了,都跟着人家跑了,你还找她干吗?”我不敢惹怒爸爸,就再也没敢问了。

因为没钱交学费,我14岁小学毕业就外出打工了。 每到一处,我都边打工边找妈妈 。那时我每个月挣的钱都全部交给爸爸,我就希望他能跟我说,我外婆家住哪个地方,我好去找妈妈,但爸爸一直没跟我说。

直到我25岁要结婚的前几天,我回到了老家。我跟爸爸说:“我这马上就要结婚了,我得去外婆家走一趟。你放心,就算我找到我妈,我还是要孝顺你到百年的那一天的。这么多年,你也知道你女儿是个说一不二的人,说到就要做到!”

(爸爸和我)

爸爸沉思良久,同意第二天就带我去外婆家。 时隔20年,再次走进外婆家,已是人是物非,外婆已经去世了, 只有舅妈在家,舅舅在外面打工。外婆不在,好多问题都没法知道答案了。

这次去外婆家,却意外知道了我同母异父的弟弟于志州的情况。 他结婚了,我也弄到了他的电话。

我当即给弟弟打电话,他在电话那边哭,我在这边哭,弟弟还以为妈妈一直跟我在一起。他也是3岁那年,妈妈带我走后,就再也没见过妈妈了。找到弟弟后,弟弟也采血入库了。

后来舅舅回来了,我从舅舅口中知道了妈妈的一些情况。

舅舅说, 我六岁半那年,妈妈离开爸爸家后,就回到了外婆这里,住了几天,突然有一天,他们从外面干完活回家,就看不到妈妈的人影了。

(20年后我和弟弟再次相聚)

后来,我打听到外婆同村的一个姓陈的姨娘,被拐至安徽淮南寿县九龙。

母亲失踪的前一天,在舅妈面前提起过这个人的哥哥陈某,说他想带妈妈去安徽,舅妈还劝她别去。 结果第二天,妈妈就失踪了,舅舅他们找过陈某,但他说不知道。

2021年,陈某死了。我得到了他那个被拐卖到安徽的妹妹,陈姨娘的电话,联系上了她。

我一说到我妈的名字陈玉清,她都很激动,她问我是谁,我说我是王二娃,她说她小时候见过我。 我问我妈在哪里,她说她不知道。

后来,我又打过几次电话给陈姨娘,都是关心、问候她,虽然只是小时候见过,但毕竟也算是熟人,就想打感情牌,看有没有机会得到更多的有关妈妈的线索,或是有合适的机会去见上她一面。

这次我没再提妈妈的事,她是目前唯一可能找到妈妈的知情人,不能断了。

一来二去,我和陈姨娘越来越谈得拢了。就在前几天,我打电话跟她说,我有空时想去看看她,让她给个地址。

她让我先到安徽淮南寿县九龙,再坐车到九龙派出所,我再问她哪个大队哪个村时,她就再也不肯跟我多说一个字了,只是一个劲地说,她会到那儿接我的。

(疫情期间,我在社区做了十多天的防疫志愿者)

陈姨娘的小心谨慎,更让我坚定她就是母亲情况的知情者,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,她哥哥陈某也不在人世了,她为啥还这么小心翼翼地,我只想找到我妈妈而已。

我把这一线索告诉了帮助无数个家庭团圆的胡警官,问他可否帮我查下陈姨娘的具体地址,在九龙哪个乡哪个村,我才好去找。

可胡警官说像这样的线索,他们不能去查的。不知何时我才能成为幸运儿,找到我那被拐了36年的母亲?

我妈留给我的就是儿时记忆中的模样,那个时候家里穷,妈妈从小到大就没有照过相。

我找到了妈妈当年的结婚证,上面没有照片,成都那里也没有妈妈的照片。妈妈也没有身份证,她在外面生存得有多难。 妈您在哪里,希望您能到当地公安采血入库,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差一滴血了!

(疫情期间,儿子在做防疫志愿者)

好多人都劝我不要找了,包括我舅妈,她说:“你妈可能都死了,她精神又不对。”我说她那么轻微,不可能死的,就算我妈死了,我也要知道她的墓在哪儿,我好去给她上上香,祭奠祭奠。

妈妈,我们仨都成家了,我把弟弟也找回来了,弟弟是您的骄傲,再也没人敢说您生不出儿子了,再也没人敢骂您孤人了。

您孙子孙女也长大了,爸爸脾气也改了,您快回来看看我们,您吃了那么多的苦,让我们尽点孝心,好好地安享晚年!

我现在在外面看到那种流浪猫、流浪狗的,就会想到自己和妈妈,受到过好多好心人的帮助,我也想把这种爱传递下去,把它们带回家养,养大些了再分给有爱心的人来养,最多的时候家里有10只,可惜我能力有限,不能养更多的了。

(路边被人抛弃的猫妈妈和六个小猫咪,我把它们带回家)

妈妈,我现在最不喜欢过中秋节,看到家家户户团团圆圆,我就特别想念您,不知您可好,可有月饼吃,您多久回来和我们一起吃月饼?

早些年,我在报纸上发过寻人启事,近些年,我在宝贝回家平台上也做了登记: 母亲陈玉清,生于1958年,身高1.58,能认字写字,脸上有斑,1987年在德阳市中江县柏树镇5村2队失踪,离家时29岁,现在65岁,有轻微精神失常,宝贝回家登记编号508725。

妈,我们家老房子拆了,新房子搬到公路边了,以前的旧东西都丢了,唯独你当年陪嫁的衣柜、花铺盖和一双鞋子还保存得好好的,妈你赶紧回来穿。

恳请看到这篇文章的朋友,帮我把寻找母亲陈玉清的消息转发出去,让更多人的看见, 如果有任何线索都可以联系我们, 祝大家一生平安,感谢大家!

(如有陈玉清的信息,记得联系我)

【口述:王娟】

【编辑:一维】

该案例故事由 提供,并已获当事人同意。

(*本文章根据当事人口述整理,真实性由口述人负责。“真实人物采访”友情提醒:请自行辨别相关风险,不要盲目跟风做出冲动决定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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